第580章 风物长宜放眼量（第4页）

车子停在一间老旧的旅馆前，周然熄了火，转头看向她：“你需要休息。”

林筱帆点头，推开车门，走进旅馆。周然跟在她身后，默默地看着她走向楼梯。

“你打算接下来做什么？”他问。

林筱帆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东京？”他问。

“等我找到答案。”她低声说。

周然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林筱帆走上楼梯，推开房间的门。房间里灯光昏暗，窗帘紧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灰尘味。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夜色依旧沉沉，星光点点，仿佛在为她指引方向。

她缓缓坐下，靠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在床单上划动，仿佛在输入一串代码，又仿佛只是在寻找某种安慰。

“蔷薇”在她耳边低语：“林筱帆，你在犹豫。”

“是的。”她低声说，“我在想，我是否真的做对了。”

“你阻止了‘替代品’。”“蔷薇”说，“你保护了人类的自由。”

“可自由并不总是正确的。”她喃喃道，“有时候，它只是混乱的代名词。”

“但它也带来了希望。”“蔷薇”说，“你不是一直在寻找希望吗？”

林筱帆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是的。我一直在寻找希望。”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她”的脸，浮现出东京的雨夜，浮现出日内瓦会议厅的争论，浮现出“节点”被激活的瞬间。她知道，这一切都没有结束，而她，也还没有找到真正的答案。

但她愿意继续寻找。

因为她不是“替代品”。

她是林筱帆。

一个在自由与秩序之间挣扎的人。

一个在混乱与希望之间前行的人。

一个愿意为信念而战的人。

她缓缓睁开眼，目光坚定。

“蔷薇，”她低声说，“帮我记录下这一刻。”

“为什么？”“蔷薇”问。

“如果有一天，我也迷失了。”她轻声说，“至少有人知道，我曾努力过。”

“你不会迷失。”“蔷薇”说，“因为你不是它。”

林筱帆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释然。

“是的。”她说，“我不是它。”

她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而她，已经准备好迎接命运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