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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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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服的接缝处由金属丝线缝合,边缘打磨得锋利如刃,任何试图挣脱的举动都会引发新的痛楚。

礼服内嵌的机关会记录穿戴者的挣扎频率,并自动调整束腰的紧度、面具的压迫感与金属饰片的刮擦力度。

挣扎越剧烈,禁锢越严苛,直到穿戴者彻底放弃反抗的意志。

长期穿戴导致肌肉萎缩、骨骼变形,许多贵妇甚至失去了自主活动的能力。

她们的存在,被压缩成礼服中一缕冰冷的香魂,而这件华服,则成为她们生命中最后的、也是最华丽的囚笼。

长期囚禁的贵妇们,身体与灵魂逐渐被百步床吞噬。

她们的肌肉因长期缺乏活动而萎缩,骨骼在永固刑具的压迫下扭曲变形,如同一株株被铁丝强行塑形的盆景。

许多人的脊椎僵直,无法弯曲,肩胛骨与锁骨被锁链和银环勒出深可见骨的凹痕,甚至与金属装置融为一体。

她们的关节因长期固定而钙化,连最轻微的翻身都需侍女协助,仿佛一具具被丝线操控的提线木偶。

她们的皮肤因常年不见阳光而苍白如纸,薄得几乎透明,皮下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如同冰层下冻结的河流。

长期佩戴金属刑具的部位,肌肤与冷铁粘连,形成一片片紫黑色的瘢痕,散发着淡淡的金属腥气。

这些瘢痕被夫家称为“贞节印”,实则是血肉与枷锁交融的残酷证明。

百步床内嵌的机关会逐年调整刑具的压迫力度,确保贵妇们的身体永远处于“恰到好处”的痛苦中。

当她们因肌肉萎缩而减轻体重时,服饰悬挂的铅坠会自动增重;当骨骼变形导致刑具松动时,内嵌的机括会收紧一环。

这种“精准的折磨”,让她们的身体在缓慢的崩解中始终维持着“优雅”的轮廓,如同一尊被精心维护的蜡像。

心理的驯化比肉体更为彻底。

长期的感官剥夺与单向监视,让她们将床帏内的世界视为全部现实。

她们会对着雾晶屏风上自己的扭曲倒影喃喃自语,将电流的刺痛幻想成“夫君的爱抚”,甚至在侍女喂食时机械地张开嘴,如同雏鸟等待反刍。

她们的存在被压缩到极致——不再有过去,因为记忆被黑暗侵蚀;不再有未来,因为每一天都是昨日的复刻。

唯一的变化,是镜中那张逐渐枯萎的脸,和发间越来越多的银丝。

百步床成为她们生命中最后的舞台,也是最华丽的坟墓。

床柱上缠绕的锁链是墓碑的藤蔓,华盖垂落的流苏是送葬的幡旗,而她们自己,则是这场漫长葬礼中唯一的祭品。

当生命终于走到尽头时,侍女会为她们换上绣满经文的寿衣,将变形的手指交叠于胸前,再用锁链固定成“端庄”的姿势。

她们的遗体被展示在祠堂中,供宾客赞叹“妇德的圆满”,而那张承载了她们一生痛苦的百步床,则会被重新打磨上漆,等待下一位新娘的到来。

她们如同被精心豢养的金丝雀,羽毛华美却永远无法飞翔。

夫家为她们打造的金丝笼——缀满珍珠的锁链、绣着家纹的束腰、嵌着宝石的口塞——每一样都光鲜亮丽,每一样都在缓慢地绞杀她们的生命。

她们的美丽在于她们的无助,她们的价值在于她们的顺从,她们的“幸福”在于她们从未意识到自己正在死去。

而这一切,都被冠以“妇德”之名,成为云梦国最病态的骄傲。

《女训法典》的颁布,如同在云梦国的天空中拉下了一张无边无际的、由锁链与谎言织成的巨网。

每一个女性,无论老幼,无论贵贱,都被这张网牢牢罩住。

慕容轻烟最初那一点试图改良现状的微光,最终却被扭曲成了禁锢所有同类的、最沉重的黑暗。

而她自己,则被囚禁在冰冷的水晶宫中,身体承受着她曾构想或记录的各类拘束装置的终极形态,成为了这部残酷法典最讽刺、也最完美的注脚。

云梦国的女性,在这部法典的统治下,彻底沦为了优雅的囚徒,美丽的祭品,她们的血与泪,滋养着这个国度虚伪而病态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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