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第4页)
她的睫毛因疼痛而轻微颤动,却被凤冠垂下的合欢天罗纱幔巧妙遮掩;唇间逸出的血丝,则被宫女用浸过忘忧散的鲛绡及时拭去,在锦帕上绽开一朵朵细小的红梅。
宗庙大殿之内,皇帝与后宫嫔妃早已就坐,文武百官分列两侧。
御座两侧的青铜鹤炉吞吐着驯心香青烟在大殿穹顶结成妇德圆满的符咒。
嫔妃们手持的团扇上绣着静观的暗纹,每当慕容轻烟颤抖时,扇面的金线便微微发亮——那是璇玑阁特制的共感绣将她的痛苦转化为观赏性的流光。
楚歌牵引着慕容轻烟,一步一步走向祭坛。
她手中的龙凤呈祥金锁并非单纯拉扯,而是通过九重驯化枢传导力道:第一重触发凤冠的谦卑齿轮第二重收紧嫁衣的锁情丝第三重激活金莲履的《女则》烙刑……
直至第九重力道时,慕容轻烟颈椎处的承露盘才会倾泻蚀骨香完成一次从皮肉到骨髓的规训循环
每当慕容轻烟的步伐稍有迟滞,楚歌便会不着痕迹地轻扯手中金锁。
凤冠内的九霄铃立刻释放出高频声波,这种只有佩戴者能听见的惩戒音会沿着摄魂阵的纹路直刺脑髓;同时嫁衣领口的合欢扣弹出细如发丝的悔过针针尖蘸着能放大痛觉的七情浓缩液在她喉结下方刺出星芒状的血点——
恰好被同心锁的璎珞遮掩。百官只见新娘脖颈优雅低垂,却看不见血珠沿着金链渗入嫁衣的残忍美学。
祭坛之上,楚歌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宣读着早已拟好的婚誓。
她的每个音节都通过镶嵌在祭坛四角的共鸣玉放大,声波在殿内形成肉眼可见的金色波纹——那是掺了蚀心粉的灵力震荡,波纹扫过之处,慕容轻烟嫁衣上的锁情针便如琴弦般共振。
誓词中同甘共苦四字出口时,楚歌指尖不着痕迹地摩挲玉佩,嫁衣内层的七情锁链立即收缩,将甜蜜的词汇转化为脏腑间的绞痛;念到生死与共时,她靴尖轻点地面,触发金莲履鞋跟的机关,让《女则》经文在慕容轻烟足心烙得更深。
那誓言辞藻华美,歌颂着爱情与忠贞,却在每一个字眼背后都隐藏着对慕容轻烟的绝对占有与控制。
楚歌每说一句,祭坛地面的同心阵便亮起一道血纹——那是用慕容轻烟昨日被迫献出的指尖血绘制的符咒,此刻正将她的灵魂与婚书上的金丝缓缓编织在一起。
而当轮到慕容轻烟宣誓时,她只是微微启唇,喉间的禁声玉便亮起幽蓝光芒,与颈侧承露盘中的蚀骨香产生共鸣。
藏在牙齿后的应声珠开始旋转,珠内大量的驯心针随着转速释放预设的声波,组合成一段柔婉悦耳的誓言这声音完美得听不出一丝情感波动,如同最精巧的八音盒——
因为每个音调都是通过测量她过去三个月被惩罚时的哀鸣频率,精心调制而成的理想妻声她睫毛上凝结的细霜(九霄铃惩戒后的残留)被大殿的暖雾融化成水珠,顺着永恒之肤滑落,在宾客眼中恰似幸福的泪滴。
交换信物时,楚歌取出一枚通体血红的玉佩,玉佩以泣血玉髓雕琢而成,凤凰锁链的纹路中流淌着噬心汞当阳光穿透玉身时,可见内部封印着九只同心蛊的幼虫——这正是启动慕容轻烟体内所有高级拘束程序的总控符印。
她指尖故意在玉佩底部摩挲三下,激活了嫁衣内层的七情锁链让慕容轻烟在剧痛中保持微笑。
她亲自将玉佩系在慕容轻烟同心锁嫁衣的盘扣之上,那冰凉的触感透过层层衣衫,仿佛烙印在慕容轻烟的心口。
盘扣的认主机关随即咬合,玉佩戴上的瞬间,嫁衣上的所有锁情针同时震颤,针尖的蚀心露顺着经脉直抵心脏,在她胸口刺出一朵无形的忠贞花观礼的嫔妃们只见新娘羞怯低头,却看不见她嫁衣下瞬间绷紧又强迫放松的肌肉。
而慕容轻烟回赠的,则是一枚由她亲手缝制的荷包。
荷包以赎罪绸为底,上面用忏悔金线绣着并蒂莲——每针每线都由她被柔荑扣与玉指冰弦禁锢的手指,在无数次针刺与电流的惩罚下艰难完成。
绣绷暗藏量心针每当她绣错一针,针尖便蘸着七情蛊液刺入指腹;荷包内衬的效忠布上,还留着三百六十个看不见的血指印,正好对应云梦国一年的妇德修习日
当楚歌接过荷包时,指尖故意划过荷包内侧的机关暗扣,触发藏在莲心处的认罪珠珠子立刻渗出蚀骨香让慕容轻烟昨日被金蚕丝缝合的十指伤口重新裂开。
鲜血渗入荷包夹层的验贞纱在布料上显现出永世臣服的暗纹——这是楚歌最满意的新婚贺礼
百官的祝福声此起彼伏,字字句句都在称颂楚歌的贤德与慕容轻烟的温顺赞扬这场珠联璧合的婚事为云梦国妇德教化树立了新的标杆。
婚宴设于皇宫内的麒麟殿。
殿内三十六盏长明琉璃灯悬浮半空,灯芯燃烧着掺有欢情蛊的鲛油,将满殿宾客的笑脸映照得格外红润。
麒麟纹的金砖地面下暗藏共鸣阵随着乐师的演奏微微震动,让慕容轻烟嫁衣上的锁情针与旋律同步震颤——欢快的曲调转化为更深层的刺痛。
慕容轻烟如同一尊真正的玉偶般,静静地坐在楚歌身旁的主位之上。
她的微笑机关由凤冠内的合欢齿轮驱动,每半刻钟便自动调整一次嘴角弧度,从含蓄到灿烂共分九档,完全匹配婚礼流程的需要。
她的座椅看似铺着柔软的九凤锦实则内嵌驯服棘那些浸过蚀骨香的玉刺会根据她的坐姿自动伸缩——若她因疼痛而前倾,棘刺便抵住她的脊梁;若她试图后仰,腰封的翠羽铃就会收紧。
楚歌不时体贴地为她布菜用特制的玉箸夹起食物,食物通过内置自动搅拌机关的玉筒转化为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