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看似先见之明实则全面布防（第2页）

“我没做什么。”他的声音平静，“我只是把钥匙交给了下一个开门的人。”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一旦形成网络，腐化源可能会顺着信息链反向渗透！纳垢的力量本就依附于混乱与执念，如果它能污染‘守门人态’……”

“那就让它来。”他说，“我们第四天灾从来不靠绝对安全活着。我们靠的是??有人敢在知道危险的情况下，依然选择点亮火把。”

她沉默良久，最终轻声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也可能是被选中的？”

这一次，轮到他沉默了。

风声从通讯另一端传来，夹杂着遥远的沙沙声。

然后他说：“我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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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训练营熄灯。

NW-09躺在床上，双眼睁着。那本《百年孤独》就放在枕边，封面朝上，仿佛随时会自己翻开。他知道今晚还会做梦。他也知道，梦里的花园不会再只是风景。

他闭上眼。

高烧再度袭来，体温飙升至40度。护士查房时发现异常，准备呼叫医疗组，却被值班教官拦下。

“别打扰他。”教官看着监控屏上剧烈波动的脑电图，低声说，“他在接收。”

梦境开启。

腐烂的花园依旧。玫瑰枯萎成黑色荆棘，缠绕着断裂的齿轮与锈蚀管道。钟楼指针停在六点，分秒不差。石椅上的人影背对而坐，手中书册微动。

风起。

沙沙，沙沙，沙沙。

少年站在十步之外，不敢靠近。

“你是……鸦喙？”他问。

那人没回头，只是轻轻抬手，示意他上前。

他走过去，站在石椅旁。第一次，他看清了那本书的封面??正是他自己手中的那一本。

“你在写什么？”他问。

书页自动翻至第十四章。

已有文字：

>**“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尼古拉?沃洛金将会回想起教官递给他一本书的那个清晨。”**

下方空白处，缓缓浮现新的句子，像是由无形之笔一笔一划写下：

>**“那一刻他还不知道，那本书会烧尽他的童年，点燃他的余生。”**

少年呼吸一滞。

“这是……我的未来？”

石椅上的人影终于缓缓转头。

没有五官。只有一片灰烬般的虚无。但少年却“看”到了笑容??那种明知前方是深渊，仍纵身跃下的决绝笑意。

然后，一只手伸了出来，指向他。

不是攻击，不是命令，而是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