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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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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么快?”墨玉推门而入时,陆眠兰微微皱眉:“不是前几日才说,夏侯昭此人逃窜后不知所踪么?”

墨玉在两人面前站定了,才回答道:“墨竹查的。他找人一向找得快。”

杨徽之倒是没什么意外,甚至还有心思挑眉戏谑一句:“你们同有一半乌洛血脉,怎么墨竹对这种事,就比你更厉害些?”

令陆眠兰奇怪的是,墨玉对兄弟间的比较一向不在意,甚至听到这种话,还欣然承认了:“当然。”

她才以为这两人可谓兄友弟恭,彼此谦让,便听见墨玉不冷不淡接了下一句:“因为,他也就这点比我厉害。”

陆眠兰:“……”

杨徽之对此习以为常,他轻笑了一声,摆摆手道:“不闹了。说说吧,夏侯昭此刻人在何处?”

墨玉回答的很快:“不知道啊。”他面上还一副“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的表情,无所谓的态度让人有些怀疑,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

杨徽之:?

杨徽之缓缓表达出自己的疑惑,眼睛都略微睁大了:“那你这是在……?”这五个字说得迟疑犹豫。他少有这般模样,显得整个人不太聪明的样子。陆眠兰看了,都有些想笑。

“墨竹说是人在几个地方都有停留痕迹,不知道哪个是为掩人耳目,哪个是真的。”墨玉耸了耸肩,眼神也带了些挑衅般的神色:“他说了——这等拿不定主意的事,还是要先问过大人才好。”

杨徽之刚想扶额让他退下,却听他又说道:“毕竟是大人您,是何等的机敏聪明呢。”

墨竹压根说不出这种话,也能合理怀疑这就是某位姓墨名玉、此刻就站在他们眼跟前的人,正在暗戳戳的阴阳怪气了。

陆眠兰这下是真真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声,引来杨徽之幽怨一瞥。

她掩唇缓了缓,假装没看见,片刻后才打了个勉强的圆场,别扭的转移了话题:“呃,那……具体是哪些地方呢?”

“哦,我忘了。”墨玉看向陆眠兰,挑了挑眉。

……你纯粹就是故意的吧。

这下连陆眠兰也有些无措,下意识转向杨徽之,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好在杨徽之是个不会与她计较的人,见她这般神色,不假思索的沉下脸:“墨玉,好好说话。”

这句话,墨玉都不知听过多少遍了。一开始他就没在怕的,更何况相处久了,他知道杨徽之也不会真的在意这些。

只是,他自认为在陆眠兰面前,还是多多少少愿意,应该给这位杨大人几分薄面。

“真的忘了。等明日墨竹回来,你们再问他便是了。”他满脸无辜:“很着急么?那我只记得,好像有一个是你们刚回来的地方。”

他想了想,又继续补充了一句:“不过在那个地方发现的时候,你们好像还在阙都,没走呢。隔的时间都很远了。”

杨徽之方才的神色是作假,此刻却真真沉下了心,语气都变得严肃起来:“宿辛?”

墨玉“嗯哼”一声。

“该不会……贺琮一事,也和夏侯昭有关系吧?”陆眠兰也变得有些不安:“可是眼下难以定夺,总不能再回一趟宿辛。”

杨徽之摇了摇头:“先让墨竹继续查着,一有线索,立刻告知我。”他看了墨玉一眼,后者微微点头后,便退下了。

他这才将目光重新转向陆眠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自己衣带上挂着的流苏玉佩:“不好说此人与贺琮一案究竟有没有关系。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看到陆眠兰眼睛里的探究后,才缓缓往下说:“我在想,按照伶舟大人的说辞,会不会走私一事只和夏侯昭有关,贺琮是被威逼利诱,代他承认的罪名?”

陆眠兰若有所思,却也没有立马表态:“有这个可能,但,没听说过这两人有什么交集啊。”她只觉得奇怪:“按理来说,贺大人一介户部度支郎中,夏侯昭一个胥吏,理应是夏侯昭在贺大人之下。”

“若要替死,也应是夏侯昭替贺大人,怎么会有贺大人替下属去死这等荒唐事呢?”

杨徽之摇了摇头:“不好说。或许真凶另有其人,他们都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这样说虽然云里雾里,但显然是更有几分道理。

“若真如此,”陆眠兰沉吟道,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面,“那这幕后之人的权力,恐怕远超我们想象。”

她越想越深,忍不住觉着一阵头皮发麻:“不仅能让户部官员主动顶罪,还能让夏侯昭这等关键人物顺利脱身,至今踪迹难觅……”

“而且目的不明。”杨徽之补充道,眼神锐利,“走私获利虽巨,但同样,风险极高。若只为财,似乎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甚至牺牲一位度支郎中。除非……这走私一案,远比我们想象中更复杂。”

陆眠兰心头一跳:“你也觉得,私铁一案还未曾真相大白?”

杨徽之点了点头:“嗯。草草结案,疑点太多。”

必须尽快找到夏侯昭,二人对视一眼,皆明白彼此心中所想。

杨徽之思考许久,在沉默中再次开口:“墨竹既已锁定几个可能区域,我会加派人手,重点排查宿辛及其周边关联地域。”

“京中这边也不能放松,贺琮的旧日关系网、户部的账目往来,都要再细细梳理一遍,看看能否找到与夏侯昭或是其他可疑人物的交集。”陆眠兰接口,补充了几点后,又看向杨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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