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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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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急眼的阎宜晴却是忍不了了,她转身指着被吓了一跳的瞿幼璇说:“从前怎样都不计较了,说说哥哥的心意吧!哥哥想要的不就是她吗!别人看不穿,我却是知道!哥哥心里对她可比对我好!”

咋然被牵扯到的瞿幼璇,忍不住望望四周。

强耐了自己额角抽搐,才如同吃了苍蝇般恶心地指了自己,问道:“我?怎么又是我?和我有什么关系?瞎说什么呢?”

“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别人给你嚼子衔了?表哥多大我多大?我们差着五岁呢,你是说我放着同龄男子不勾搭,偏偏勾搭你大我五岁的哥?”

阎安柏闻言更是嘴角抽搐,屡屡被自己这个某日忽然从麻木变得犀利的表姐惊到,她说话向来这么直白的吗?

阎鸻敬双手扶头,只觉得头都要大了!瞧着瞿幼璇神色不像是有什么首尾的,又想到自家儿子冷着的长脸。

一个寒颤赶忙打断女儿接下来的狡辩,好生对着外甥女说道:“啊,璇姐儿!你妹妹她……她被伯熠的事吓到了,如今是脑也糊涂,嘴也狂妄……你不要因为她的糊涂话生气,回头等你大兄回来,少不得这个丫头一顿胖揍!”

“就是啊,晴儿妹妹!表姐和堂兄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怎么会有那种……龌龊的心思啊!”

一想到小的时候大堂兄捏着表姐的一小点儿错出就屡屡训斥,自来表姐无错都要被带累跪祠堂,一月里能有七八回。

到最后表姐差不多就要在祠堂那阴湿的地方安家了!

你问她什么感受,就算大堂兄没有让她跪祠堂,可是看到他也如表姐一般,老鼠怕猫恨不得躲起来!

谁都没有瞧到连有容的脸色难堪地变换着,她就像是被一语点破。

她拉回女儿的手,说道:“你哥哥的婚事自有为父为母的考量!至于你说的那些都是捕风捉影!你闹够了没有!”

见谁也不理会她的话,阎宜晴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拐点。

她情绪激动之下,一时竟忘了掩饰自己,念念有词地说道:“自从哥哥及冠,就不再住北苑了,反而是搬到南苑的书房起居!说是什么如今姊妹们大了,不能如往昔般混居!可南苑里除了那个破池子就是书房和表姐住的院子!两两对望就隔着个破池子!”

她又道:“哥哥在那个破池子里种花草难道是给自己看的?他一个大男人,平日里奉了差事早出晚归的,南苑偏僻并不好出入,他宁肯多走上一段路程也不愿意留在北苑和姊妹们隔开些住!难道留在北苑谁会去打扰他吗?”

“年头岁尾的,明明母亲早就给各院儿里分发下东西了,他偏偏还要连带着他那一份暗中给到南苑里,说是南苑人人都有,可还不是表姐一人得两份?怎么我和颐蓉没有?我们可是最小的!要是给大的,怎么安柏姐姐也没有?哼!他就是假正经!”

瞿幼璇和连有容已经不能听下去了。

瞿幼璇上前一步对着连有容正色说道:“一则,南苑北苑表哥在自己家中想睡哪就睡哪,想种些什么也不用顾及他人心意。这与我无关,我管不着。”

“二则,岁赐这个东西跟着节礼、月银一样,太太您心中一目了然,我到底是不是吃了两份,也自有我的私账中申明!”

“表哥想要赏赐下人讨个吉利,我还是那句话,难道这南苑就是我的私产,表哥住不得,赏不得吗?若真是家中忌讳这些,不如就自此说开,从此泾渭分明各过各的!我早有此意,也不带累舅父舅母,不给家中惹出这些是是非非来!”

阎鸻敬听了只觉得老脸通红,自己妻子到底给没给谁会比他清楚?

别说就算是给了,可从人家身上拿的可比这些蝇头小利来的多!

谁知阎宜晴接下来的话抛出惊天巨雷,“我问你,我抢走你的那个兔毫小楷,长兄还给你了没有?”

“自然没有,那小楷分明是被你拿走弄坏了!既然坏了他如何还我?他倒是送了一匣子好湖笔赔我!”

闻此终于让她抓住了重点,她高傲地一笑,说道:“那你可知道,他书房抽屉里放着的那根坏笔,被他重新选了料子修好了?而且你用过的笔杆儿,他可没扔!他明明可以把这个还你,他为什么不啊?还不是因为对你有意思!”

至此,每个人脸色都因为她洋洋得意的话而发白。

这种事情长辈最是忌讳,传出去别人会如何议论?

可她却毫不顾及自己兄长人前的清誉,明明所有人都在为她努力遮掩,偏生这个傻子要捅破,就时知道也不能说啊!

“我对你……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算如此,难道我还不能拒绝吗?我又不是非要赖在这嘉远公府里!我清清白白,没有一丝一毫的逾矩,至于表哥怎么想,我管不着!”

“还请舅父舅母亲自管教!按道理,当年接我来的是老太太,如今老太太也走了我也大了,合该桥归桥路归路,我是瞿家的孩子,也该回去了!”

瞿幼璇言尽于此,便行礼告辞。

走之前对着连有容和阎鸻敬说:“如果没有别的事吩咐,我自此便收拾了行李去,趁我父亲忌日前回幽州去了。”

“舅父舅母到底是看着我长这么大的,亲戚之间的情分见面还有三分呢,我心里感念你们的收容,没有你们也断不会有如今的我!”

“可我女孩子的名声要紧,今日的事,断是不能外传的。我也盼着表哥能遇难成祥,大难不死,日后出去自然还要仰仗表哥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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