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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礼封2(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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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个丫鬟围在她身边将她衣物扒个干净,利落地将她推进布满雾气的汤池中,足泡够半个时辰,才让她从池子里爬上来。

丫鬟们在她耳边嬉笑,“夫人,您洗干净之后,就要同大人一起赏花游芳园了。”

“游芳园?何来的芳园?我同礼封何时成的婚?”祈星朝着左右探望,礼封何来的芳园,上次去瞧时,也未见他那殿宇有园。

丫鬟听着祈星语气里尽是疑惑,脑内一阵回旋,即刻明了自家夫人只是害羞,故意装的不知芳园是何,便又识趣的打开圆场,“诶呀,夫人说不知,那便是不知,奴婢这就帮您把头上的白玉簪子取下来,换上更好看的琉璃簪子。”

白玉簪子?祈星青丝间散着荧白微光的白玉簪子静静别在她发间,衬着她整人都是明亮透彻,发簪即刻要抽离她发丝时,忙止住,“留着它,这是阿封所赠。”

丫鬟一听,手上动作立时停住,白玉簪子未彻底摘下。瞧着祈星紧张模样,丫鬟欢笑一声,“知晓了夫人,您宽心,奴婢给您梳好后,再给您重新簪上。”

白玉簪子被丫鬟放在案上,“不过现下夫人得先等着奴婢给您梳上个好看发髻,不是。”

“簪子夫人暂且拿着。”

丫鬟道完这气,手上动作复又开始行动,透着铜镜,祈星明显能瞧着对面那张俏皮明媚的脸,多上几分疑惑。

礼封何时与她成婚了?

祈星在屋头坐了些许时辰,衣着打扮跟她卷进书前那身装扮全然大相径庭,她此刻着着一身黑衣,头上琉璃首饰散着白光,白玉簪子全然被淹没在琉璃首饰中。

祈星在铜镜里察看了几下,簪子被隐没在发间,琉璃首饰又太过夺眼,那自然而然温润白玉簪自是在这夺目里,看不真切。

丫鬟见祈星来回察看,心下试探一问,“夫人可是觉得哪里不合适,奴婢要不再给您重新做下。”

祈星转几下头,满头首饰压得她脑门有些昏沉,她扶着脑袋,“头有些沉。”

“有些沉,那奴婢给您拿掉些首饰”,丫鬟言出必行,上手又要开始拆解方挽好的发髻。

见着丫鬟又要折腾自己几个时辰,祈星立时从凳上腾地站起,忙瞪眼摆手,“不必,我这样就可,再弄下去,今日我怕是走不出这个屋子。”

祈星面上坚定,带着誓死不让任何人碰她发髻的决心,“走,礼封定在园子里等急了,再不离开你家大人不骂?”

“是,夫人我带您出去,去芳园寻大人去。”

丫鬟扶着走路叮铃咣当的祈星,一步一步慢挪着脚,就几尺距离,硬生被走出十万里路之状。

她被扶着上了马车,想动手抚开窗帘,外头丫鬟道句,“夫人不可掀帘,外头风大您身子骨容易着凉。”

指尖触到帘子一下,便又收了回来,祈星捏几下指尖,侧头哼笑,她竟怕着凉?

永安村常年大雪,赤脚走在雪地里,饿了吃雪渴了吃雪,不是刺骨的冷风,她一概无知无觉。

一路走了半晌,丫鬟小厮脚步声响愈发变低,直至最后耳侧静得只可听见自己呼吸声。

莫不是到了,马车外怎得无声,祈星抬手掀帘,抬眼去察看马车四周情况,只一眼,便对上那双在熟悉不过的桃花眼。

桃花眼似熟悉但总觉同从前看向她的眼神不一样,总觉换了个人。

“阿星为何不先下车?”桃花眼微微弯下,荡得她心头发颤,星眸不自觉躲闪开眼前灼人的眸子,她手紧抓着衣裙,佯装平静,“头饰太重,我下不去,所以……”

礼封见着少女不敢同他视线相会,硬顶着满头琉璃,低头不瞧他,话头都是支吾,直接挥手一笑,将马车消散,一把揽过祈星,“这不就下来了?”

马车倏地消失不见,把祈星弄了个踉跄,满头叮当发出一阵脆响,直将头扎在对面人怀里。

痛得她嘶哈一声,“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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