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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别胡说!”戈板着脸训斥了一句,却很快连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她们自以为走得足够远了,却不知扶荔和灵珠子都是修行中人,耳力实在惊人,把两人的八卦听了个全乎。
扶荔有点尴尬,掩饰般地咳嗽了一声:“咳,你别听他们胡说。小石年纪小,戈姐又是个不靠谱的。”
“明白了。”灵珠子满脸严肃地点了点头,煞有介事道,“所以,你是不准备给我一个名正言顺了?”
扶荔:“啊?”
灵珠子挑眉,语气似嘲似讽:“装傻充愣?这可不像你啊。”
扶荔:“我不是,我没有。”
灵珠子抱臂冷笑:“不是什么?没有什么?”
扶荔:“……我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直接。”
灵珠子:“你只顾你想到的,却不在乎我怎么想。”
扶荔:“…………”
她这回彻底无语,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动辄得咎”了。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扶荔干脆利落地扑了过去,双臂缠住他的脖子,修长的双腿绞在他劲瘦有力的腰上,趁对方下意识低头来扶她的瞬间,柔软的唇瓣堵住了那张说不出半句好话的嘴。
——既然不会说话,那就干脆别说了。
紧密相贴的躯体,唇上柔软又强硬的触感,让灵珠子眉眼一弯,无声地笑了笑,以同样的热烈回应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唇瓣终于分开,扶荔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来,见灵珠子半点气喘也没有,只是懒洋洋地看着她笑,顿时明白自己被他给耍了。
“好哇,你这人不学好!”她气得在他背上捶了好几下,尤不解气,低头一口咬在修长的脖颈上,留下一个醒目的牙印。
她仔细端详了片刻,又警告灵珠子不许用法力消去,等他答应了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边在齿痕上轻轻抚摸,一边得意洋洋道:“你不是想要名正言顺吗?给你留个记号,让大家都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灵珠子嗤嗤一笑,就着她盘在自己腰上的姿势,抱着人坐在了椅子上,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他并没有用力,是以扶荔也不觉得疼,只是有些酥酥麻麻的,激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她就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又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抬起头得意地“哼”了一声。
她咬得还是那一处,原本齿痕深深,有股火辣辣的疼。又被她牙齿按着轻轻地磨蹭,疼中又发出痒来,激得灵珠子不住地哆嗦,眼眶中渗出两滴泪水来。
他一向要强,觉得有点丢人,负气又衔住她圆润的耳珠啃了一口。
也不知是得了什么乐趣,两人仿佛变成了一对争夺线团的猫,你咬我一下,我撕你一下,很快就把线团抛诸脑后,两只小猫打得不亦乐乎。
直到扶荔猫猫玩累了,喵喵叫着钻进灵珠猫猫的怀中,讨好地蹭了蹭。
见她占够了便宜就卖乖,灵珠子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一手搂住腰,一手托住腿,把人抱了起来放在身旁。
屋里的凳子有好几张,两人却偏要挤在一张条凳上,连体婴一般粘在一起,仿佛这样呼吸才顺畅。
灵珠子一边给她整理衣饰,一边问:“你怎么忽然想起做什么部落首领了?”
这个时代,人和仙虽然还没彻底分割,但仙人普遍看不上凡人,自然也不会想着去做他们的统治者。
“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实在是盛情难却。”扶荔摇了摇头,转而道,“不过我做了首领,许多事情更加名正言顺,于治水大业只有好处。”
“你不怕麻烦?”
“倒也没什么麻烦的,后续我还准备将蜀地所有的部落都整合在一起,大家齐心协力,一起修筑水利,把这里变成天府沃土。”
见她半点都不勉强,灵珠子便点了点头,道:“罢了,这些我也不懂,你心里有数就行。”
他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张特制的兽皮纸来:“喏,这就是整个蜀中的地下水脉图,还有山川分布图。”
扶荔接过来仔细看,又听灵珠子道:“至于地上的水脉,这些年变动得太多了,太过混乱,从前那些已经不具备参考价值。”
他有些遗憾,扶荔却很乐观,晃了晃手里的水脉图说:“有这些已经很好了,省了大力气呢。至于地上的水脉,咱们可以自己勘探嘛。”
当年大禹治水时,就是靠着一部上古时期的《山海经》。
禹王之时距离上古何止千万年,《山海经》上记录的山川水脉,早已经历了沧海桑田之变,参考价值实在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