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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奢求呢,她能当着女儿的面赶走她的爱人吗?刚才在门口的时候,莘兰其实也看得很清晰。
越清舒虽然有点急,但也是很认真且坚定地说的那句话。
她说要跟岑景结婚。
越清舒从小就是个“执拗”的小孩儿,用执拗来形容她或许不是那么准确。
但她是一个不会轻易做决定的人。
越清舒看似随和,其实很有自己的想法,她也会有很多自己想要坚持的事情。
莘兰一直都知道,所以她对越清舒总是放手。
越清舒很懂事,她知道。
越清舒做的所有决定,想要做的事情,都是经过自己的思考和斟酌的。
当初她说要去美国读书,要离开家一段时间,回来以后也还没一起呆多久,她说习惯了在外面的生活,要出去跟人合租。
甚至,越清舒说要去喜莱工作,后来她辞职要去参加那个为期两年的出海研究项目。
莘兰都觉得这是她对自己人生的选择。
她放手让她去做。
但结婚太重要了。
岑景没有为自己多说话,只是忽然说:“我们决定谈恋爱之前,她回了一趟珠洲。”
莘兰对这件事清楚。
“她一直都更喜欢珠洲,也更喜欢…”她父亲。
所以很久之前,她也跟越清舒说,你要是想回去见他,就去吧,她不会束缚她的。
莘兰的话没有说完,卡在嗓子之中没说。
她总觉得这种话说起来没有任何意义,没有必要在岑景面前提起。
“那天她去见了她父亲。”岑景说。
莘兰的眸光一颤,低念着:“那她应该会挺开心的。”
“那次见面,她并没有那么开心。”岑景认真道,“甚至感到痛苦和难过。”
岑景很少有感到庆幸的时候。
他在投资风向上的嗅觉敏锐,也经常率先入场,羡煞旁人,说他应该庆幸。
但他从不觉得那是需要格外庆祝的事情。
从小都是优渥的条件和家庭,他这个人自小就比别人聪明也比别人敏锐。
做什么事情都超前。
青春期没有受到过太多挫折的人格,成年后也不需要那么多小确幸的情绪价值。
他的情绪本身就是饱满的。
所以后来在喜莱,好与不好,他都觉得那样,好就收着,不好就受着,总归能逆转。
只有在越清舒的事情上,岑景第一次明白,庆幸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他第一次庆幸自己的敏锐。
敏锐地感觉她那天去珠洲,是有很重要的并且可能会难过的事情,越清舒刚说要走的时候,岑景的确是没有那个要跟着去的计划的。
但后来某个瞬间,他感觉他要去陪她。
越清舒会需要他。
事实证明,他那天的想法是对的。
岑景说。
“她是心思很敏感,也很在乎别人感受的人,总是下意识地照顾别人的情绪。”
“越清舒很坚强的人,也不喜欢把自己受过的委屈讲给太多人听,她总觉得很多情绪都可以自己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