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公主府故居怎么躲了个小老鼠（第1页）

曹操的目光缓缓从夏侯?、夏侯渊、曹仁、曹洪脸上扫过，

每一张面孔都如此熟悉，每一道目光都充满力量。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那翻涌的情绪压下，再开口时，声音已恢复了平日里的沉静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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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映照在洛阳城头的断壁残垣之上，仿佛天地也为这乱世悲鸣。我立于北阙高台，青袍猎猎，手中青龙偃月刀斜指东方，刀锋染着未干的血迹，寒光映日，宛如冷月悬空。

风起，卷动旌旗残角，也吹散了心头最后一丝犹豫。

“将军，各部已整备完毕。”徐荣缓步登台，甲胄未解，脸上犹带疲色，但双目炯炯，战意未歇。他身后跟着张飞、刘备、董卓诸将，皆列阵而立，静候号令。

我缓缓转身，目光扫过众人。这些与我并肩血战至今的兄弟，个个带伤，衣甲破碎，却无一人低头。他们的眼神里，有不甘，有愤怒，更有不灭的火种。

“此战虽退，然志不可夺。”我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今日之败，非战之罪，乃势不如人。然天道昭昭，民心所向，岂容奸贼久窃神器？”

顿了顿，我抬手指向西方：“潼关虽险，终非天堑；长安虽远，亦有可图。关羽据守一隅，董卓挟持天子，自以为高枕无忧。殊不知，暴政之下，民不聊生，人心思汉，如久旱望云霓！”

张飞猛然踏前一步，吼声如雷：“大哥说得对！今日暂避锋芒，来日定要杀回潼关，斩关羽狗头，迎天子还都！”

刘备拄剑而前，神色沉静：“七弟所言极是。然再战之前，须先安内固本。洛阳虽残，却是天下中枢。唯有重立根基，方可图远。”

董卓点头附和：“小哥，玄德所言甚明。今我军虽败，然精锐尚存，将士用命，百姓归心。若能借此休养生息，广积粮草，招揽豪杰，则来年春暖，东西呼应，未必不能翻盘。”

我凝视远方，良久不语。脑海中浮现出那一路上倒毙于道旁的老弱妇孺，被焚毁的村落，被劫掠的仓廪……那一幕幕如同烈火灼心。若不能早日清君侧、安黎庶，何以为人臣？

“传令！”我忽然开口，声如洪钟，“全军就地扎营，修缮工事，轮值警戒。命韩当督运粮草，开仓放粮，设粥棚三十六处，赈济流民；命程普、黄盖率部清理废墟，修复宫室，重建街坊；命张飞、徐荣统领骑兵千骑，巡防四境，护送百姓返城，剿除盗匪余孽！”

众将齐声应诺。

我又转向刘备：“二哥，民政之事，便托付于你。录籍户籍，安抚民心，招贤纳士，重建律法。务使百姓知我军乃仁义之师，非争权夺利之徒。”

刘备肃然拱手：“谨遵将令。”

我再看向董卓：“主公，如今四方动荡，群雄观望。我欲遣使联络公孙瓒、刘表、袁术诸公，共举讨逆大旗。请主公修书一封，以旧谊动之，以大义召之，结为同盟，共抗西凉。”

董卓抚须颔首：“善。此事交由老夫亲办。”

令下之后，全军迅速行动。洛阳城中，残垣断壁间升起缕缕炊烟，昔日死寂之地，渐有生机萌动。百姓扶老携幼归来，在军士引导下领取米粮，入住临时安置之所。孩童在废墟间奔跑嬉戏，老人跪地叩首，泪呼“青天将军”。

我每日亲临各处巡视，或督工筑城，或问疾赈灾，或校阅士卒。夜则披衣观星，研读兵书，推演战局。每至深夜，帐外总有士卒值守，默默守护。

半月之后，洛阳初具气象。

城防渐固，粮仓渐满，流民归者逾十万。更有一批乡绅士人闻风而至，愿效犬马之劳。其中有一老儒，姓陈名纪，字元方，乃颍川名士，曾仕汉廷，因不满董卓专权而隐居山林。今见我军仁义布于天下，特率子弟百人来投。

我亲迎于城门之外，执手相谈竟日。

陈纪叹曰：“老夫遍观天下诸侯，或贪权势，或图私利，唯将军忠义凛然，心系苍生，真汉室栋梁也！昔关羽镇荆州，百姓称‘关公在，盗贼息’，今将军治洛阳，百姓呼‘云长在，汉室存’，实乃天意所归！”

我谦辞不受，然心中激荡难平。

又五日，张绣遣使送来捷报：渑池之战再胜李?，斩首八百，焚其辎重三百车，俘敌千余！更得降卒口供，言李?军中粮草匮乏，士卒怨声载道，多有逃亡。

与此同时，孙坚亦遣子孙策前来联络，带来亲笔书信：“文台虽败，志节不堕。已与袁术议定，来年开春，共举二十万大军，自南阳北上，直逼武关！届时愿与将军东西并进，夹击潼关，共诛国贼！”

我阅信大喜，当即修书回覆，约定三月之后，春暖花开之时，共举义旗。

当夜，我召集心腹将领议事于尚书台残殿。

烛火摇曳，映照出墙上斑驳血迹，仿佛仍在诉说谷水之战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