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咩咩咩咩（第2页）

阿福看向蝙蝠侠，眼神里带着点求助，试图让他给出什么有效方案。布鲁斯看看小夜失落的眼睛，那双婴儿蓝的眼睛似乎都变得暗淡了一些，他摸了摸小夜的小脑袋：“维克托今晚会回家。”

小夜的耳朵悄悄立了起来。

“要去见他吗？”布鲁斯轻声问道，“你不一定能获得想要的答案。”

小夜想了想，他点点头，随后轻轻咬了一下布鲁斯的指尖表达感激和亲昵。不仅是感谢布鲁斯告诉他这个消息，也是感谢他在有了那么多猜测后却因为照顾小夜的心情什么都没有问。

维克托近几日不眠不休地在实验室里研究，几乎疯魔。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省下吃喝的时间，最好把一切能够利用的时间都投入实验中，直到找出治愈诺拉的方法。

他在傍晚照例去了医院，和诺拉说着研究的最新进展，诺拉却打断了他的话。金发的女人带着一丝温和的情绪请求他：“求你了，维克托。”诺拉的手仍然如此温暖，维克托冰凉的手掌被她握住，仿佛血液都被这双温柔的手加热，流回了心脏，然后泵向全身。诺拉拉住维克托的手，心疼地看着他眼睛中的血丝：“回家休息一晚，好吗？”

“可是……”

“我不想看到你现在病倒在这里。”诺拉坚定的打断了维克托的话，看出维克托并不甘心，她换了一种方法，“就当帮我一个忙，那只黑猫可能还会来找我们，如果你看见他了，帮我和他道个歉好吗？”

“告诉他，我很抱歉我暂时回不了家了。”

维克托知道诺拉话外的意思。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回到家中。他并不相信那只黑猫会来，就算它最开始几天可能还会习惯性的过来，但是现在已经一周了。

一周，那是一只猫，一只猫怎么可能坚持一周都来同一个地方徒劳无功地找人呢？

维克托如此认为。

门外有人在敲门，他站起身，走到门廊处开门。

没有人？维克托有些困惑，是恶作剧？当他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裤子被轻轻拉了一下。低头一看，竟然真的是那只黑猫。

沉默寡言的维克托和不会说话的黑猫相对无言，最后还是维克托先打破了这场沉默。他轻轻叹了口气，对着黑猫说：“进来吧。”

他从柜子里拿出诺拉特意给猫买的羊奶粉冲泡好，小夜在家里转了一圈，没看到诺拉，跳到了餐椅上等维克托忙完。

维克托冲好羊奶，发现了椅子上的黑猫，犹豫了一下后没有把碗放到地上，而是放到了餐桌上。小夜探头礼节性的舔了两口，但他没有什么胃口，于是两口以后就看着维克托等他说话。

“……诺拉生病了，她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她很长时间内不会回家了。”维克托并没有什么情绪地完成诺拉的要求。

……黑猫有些悲伤，维克托不知为何从猫蓝色的眼睛中看出了这些。此时此刻，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和一只猫同病相怜。维克托第一次想要试着摸摸他，于是他伸出手罩在了小夜的头上：“你也很想她，对吗？”

小夜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手心的温度，比诺拉的手心温度要凉一些。维克托并不习惯和别的生物有什么亲密接触，很快收回了手转移话题，“你带来的那几只小猫，我把他们拜托给了可以信赖的人，他们被照顾的很好。”眼前的黑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给了他一种自己说的话正在被猫认真倾听的错觉。有些不能对人说的话，对着猫反而好开口很多。他慢慢地说起了一些从未对外人说过的话。

“我每天晚上都去找诺拉，鼓励她，逗她开心。我告诉诺拉，我有把握治好她的病。我向她承诺了我一定能救她。我可以，我也知道我可以找到办法。但是，”维克托的情绪一点点崩溃，双手因为抑制过激的情绪不自然的抽搐了两下。说到最后他终于还是失控了，他崩溃的抱住头，自我惩罚一般死死抓住头发，“我需要时间，非常多的时间。可她……我该怎么告诉她这件事，这样残忍的事……”

小夜清楚自己做不了什么，哪怕他还是个人类他也做不到什么。他跳到桌子上蹭了一下维克托的脸颊，试图给这个绝望的男人一点力量。

“……谢谢。”过了不知道多久，维克托的情绪总算缓解了一些，他捡起掉在桌子上的眼镜重新戴上，镜片的反光让小夜看不清他的眼神，“我必须要忏悔，在我发现时间不够之后，我在这段时间里其实没有在研究诺拉的治疗方法。”

小夜歪了歪脑袋，没搞懂维克托在说什么东西。但维克托也没指望小夜的回应：“还有一个办法，它能为我们争取到时间，这是唯一的办法。”

这下小夜开始好奇了，他看着维克托想听他继续说，但维克托已经没了倾诉的心情。他能说这么多话已经是多方因素下的一个奇迹了。连日的疲惫让他没有了更多的精力，诺拉说的对，他需要休息，这样他才有足够的精力去确保计划能够完美实行。

看了看还等在桌子上的小夜，他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兴趣。看在诺拉的份上，他走到客厅给小夜打开窗户确保他能自己回去，，随后无视了小夜进入了卧室休息，甚至还关上了门。

小夜：？

小夜不敢置信维克托就这么说话说到一半就把自己晾在这里。他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把面前这扇门挠串，想想维克托糟糕到快死了一样的脸色又愤愤的收回了爪子。

他宣布科学家就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