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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音点头:“是啊,你不知道吧。”
“是有点惊讶。”章景暄慢慢地道:“小时候没见你有过这种爱好。”
薛元音随口解释道:“那年兄长死了,你又不跟我玩了,我又没有玩伴,连个能说话的姨娘都没有,薛府里整日都太空旷。戏班子最是热闹,一唱能唱一天,我闲暇时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直到整个府邸盈满唱曲声,她在或急或缓的戏曲里听着慢慢睡着,才不至于在长久的太阳东升西落的日子里太孤单。
章景暄静默数秒,侧眸看向她,喉结动了动,轻声道:“抱歉。”
疏远她,是他不得不做的事情,虽然非他本愿。可做都做了,甚至将来如何他也不能保证,那么迟到的道歉和解释,以及不能担保的未来,这个时候再说出口,岂不是给她徒增负担,显得可笑又多余。
薛元音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道歉干什么?这跟你又什么关系。”
最多赖兄长非要跟着豫王上战场;或者赖娘亲去得太早;或者赖父亲不多纳几房妾室,好歹能陪她说说话。
最无论怎么说,都赖不到章景暄这个外人的头上。
章景暄不知是不是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喉结动了一下,最终垂下眼,没再多说什么。
前方就是拐弯的路口,走进巷子里就快到家了,在拐进去之前,薛元音反身把章景暄拦在墙角前,堵住了他的路。
她看着他,说:“章景暄,你是不是对我很愧疚?”
章景暄身子往后撤去,慢慢道:“是有点愧疚。”
薛元音眼眸轻弯,道:“不打算弥补我点什么吗?”
章景暄淡淡道:“你想让我弥补你什么?”
薛元音思及昨日傍晚那一幕,内心有点蠢蠢欲动。
她当时只是囫囵朝下瞥了一眼,窥见他袍衣起来的轮廓,只觉得他虽然身形偏瘦,那物什却尺寸惊人,叫她有些心惊,慌张间没敢细看,匆匆便收了目光。
如今倒是有些后悔,早知那时机会难得,她非得仔细瞧瞧,看个清楚,钻研出个花来才罢休!
薛元音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浑身都泛起浓浓的羞耻感,心跳开始加快,两颊、耳廓连带着往下的脖颈都跟着燥热起来。
但是机会难得,她不说出来又觉得可惜。若是说出来,很大概率章景暄会冷脸,但还有极小概率不成功便成仁,她在这两个选择中毫不犹豫就选了后者。
薛元音心念已定,遂踮脚凑近他,吐出的热息拂在他面容上,她舔了下唇,笑道:
“你让我摸一下你家小公子,我就原谅你。”
大抵是她的话再一次超乎章景暄的预料,他目光倏地锁定了她,眸色深暗,漫不经心的神色悉数收敛起来,变得莫名有些锋锐和危险。
章景暄吐字很慢地道:“薛元音,你最近才让我知道你的胆子原来这么大。”
薛元音闻言朝他笑道:
“不敢试的话必然什么也得不到,大胆试一试或许能赚得盆满钵满呢?”
章景暄一言否决:“你这是在白日妄想。”
话罢,他绕过她打算往院子走去,这副毫无商量余地的架势叫薛元音气得牙痒,不过这也在她预料之中。
贞洁烈男,不过如此。
薛元音灵活地绕到另一边,继续拦在前面的路上,分明脸颊已经开始发烫了,但还是大着胆子撩拨道:
“你都对我抬头了,你矫情什么!我昨晚没瞧清楚,你不让我摸,那能不能给我描述一下小公子长什么样儿?我还没有入幕之宾,没见过也没摸过,是真的很好奇啊。”
她满脸无辜地望着他,俨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反正心一横,都问出口了,他能拿她怎么着!
章景暄从另一边绕路走,薛元音也跟着绕过去,反复几回,她始终在他前路上拦着,占山土匪似的。
他干脆停在原地,一字未言,只有一双浅茶色眼眸幽沉沉地盯着她。
薛元音见他这副模样愈发来劲,兴致高昂地问道:
“你有兴致时小公子摸约几寸高啊?宽度呢?坚实程度如何?”
章景暄沉沉看了她几秒,忽然勾了勾手,道:“你过来。”
薛元音走近他,站在他面前,他朝她伸出手,薛元音还以为他同意了自己离谱的请求,惊讶地伸手递给他。
谁知道章景暄攥住她的手腕,猛一用力反身压来,将她堵在墙前,两人的体位瞬间调了个位子。他攥紧她的手腕,桎梏住她,冷冷道: